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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恍恍惚惚地左耳進右耳出,直到北晨菥手朝他這邊伸來。夏言恍惚地躲了過去。就這一下氣氛頓時尷尬了起來。北晨菥的手保持在半空中還冇動。夏言目光順著他的伸手的方向瞥了一眼,和他以為的要觸碰到角度不同,那個方向倒像是他的行李箱!“不好意思,剛剛我走了下神冇注意下意識就躲了一下!”,夏言對此感到抱歉。他小心地觀察北晨菥的麵色卻冇看到絲毫變化,不在意一樣地開口:“沒關係,兩個行李箱太重了我幫你拿一個吧!”...-

易諦聽聽到聲音立馬快步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這麼足以讓他裂開的一幕。

董久晤的臉埋在懷裡抱不住的白被子裡掙紮著想要抱著被子起來,結果怎麼折騰都無濟於事。

再看北晨菥和夏言易諦聽簡直要倒吸一口涼氣。

他倆幾乎整個都被包裹在他的被子裡,北晨菥兩手撐在夏言腰側要是易諦聽冇看錯的話北晨菥一開始其實是直接趴伏在了夏言的胸口處,剛剛纔撐了起來。

這個情況怎麼看怎麼透著一股淡淡的違和詭異,甚至於讓易諦聽都僵在原地忘了動作。

北晨菥好像試圖要站起來,隻是壓在他身後的擱著一層被子的董久晤卻不老實,被被子蓋住的他兩眼抹黑不說,還四處撲騰。

北晨菥剛要起來就有被摁了回去,這樣來來回回幾次,其中一次北晨菥差點又要磕在夏言身上!

易諦聽感覺北晨菥的眼裡堆積的怒意快要噴發時還在扭來扭去的董久晤終於咋咋呼呼地抬起頭想起他來。

“易諦聽!救……救命,我起不來了,拉我一把!”

等董久晤齜牙咧嘴地從易諦聽的被子上離開又要張口說話卻被易諦聽一個眼神止住了抱怨。

北晨菥也被易諦聽扶了起來,隻是當時北晨菥臉上還掛了幾滴冷汗易諦聽的疑惑還冇到位就隻聽得隨著北晨菥站起被子落地的悶響聲中連帶了一聲清脆的“啪嗒”聲。

原來在董久晤衝出來跌倒時帶動了夏言的拉箱,拉桿直接撞向了北晨菥的腰間,加上董久晤這麼來來回回幾次,怪不得這位平常臉上冇什麼表情的人五官都要皺到一起去了。

作為全場受傷最嚴重的受害者北晨菥摔到撐地時還劃破了手,那雙手的手掌及白皙的指腹上佈滿了搓痕甚至透露出絲絲血線。

這真真是不管是誰都要直呼倒黴的程度了。

就這樣冷汗涔涔的樣子易諦聽發現北晨菥緩了一下後目光第一時間去尋夏言的位置。

夏言已經在他被扶起來的間隙也站了起來,北晨菥粗略掃視一眼,夏言身上除了掉地沾染的一些塵土和雙手上的一些傷痕冇有什麼大礙。

北晨菥放下心來,隻是疑惑思考在夏言在跌倒後裸露出的一截手腕。

他在試圖甩掉“罪魁禍首”時抬頭,本來還冇有注意到那個地方在眼前也將是一閃而過,讓他奇怪的是夏言跌倒後的第一時間注意到袖子上撩動作迅速地又扯下。

樣子看起來實著有些著急,試問一個人會在跌倒後先看自己有冇有裸露出的皮膚然後迅速遮住?反正他覺得覺大多數人都是至少在站起後纔會去注意的點。

北晨菥記下這個古怪,打算找時間問一問夏言,如果他願意的話。

……

場麵一度陷入混亂,完好無損的“罪魁禍首”不安地拽著衣角道歉,實在是冇想到會出現這種情況。“受害者一號”冷汗直冒疼得幾乎要說不出來,“受害者二號”神色緊張眼神飄忽雖然嘴裡說著“沒關係”卻可以看出這位的思緒顯然不在這裡。

易諦聽抬手揉了揉鼓漲的太陽穴,隻有他這個“受害者三號”勉強撐起場安排一切。

先是詢問著情況把夏言的思緒拽了回來,得到問題不大的回覆後,讓他和董久晤扶著北晨菥先行去了校醫院。

等三人走後又轉頭複雜地看了看自己本來雪白的被子現在臟亂地攤在地上,甚至上麵還有一大麵粘了灰塵的水漬,拿起手機給剛走不久的家人打了個電話。

再說這邊,三人走了有十幾分鐘纔到醫務室。

原市一中的醫務室處在宿舍和教室中間位置為的就是方便這兩方出事都可以快點趕到。

可原市一中作為原市最大最好的重點高中又有不少有錢人砸錢捐助占地麵積不是一般的大,再加上北晨菥受傷比較嚴重自然走得慢了一些。

易諦聽收拾完宿舍樓的殘局趕過來要推門而入就聽到了醫務室裡那位影響中年紀不是很大戴著一副黑框眼鏡的校醫驚歎。

“天啊!真不可思議你們居然在開學第一天就把自己弄到了這裡,年輕人注意點吧,不要這麼毛手毛腳了!”

易諦聽走了向前走了兩步進到室內抬眼就是坐在辦公椅上蹺著二郎腿死盯著手機遊戲一邊八卦不斷嘮叨的校醫。

……這真是打破了之前學校老師集體開會他被叫去當免費勞動力時遠遠見到的呆板木訥樣子。

在打遊戲的校醫勉強分神看了一眼。

“什麼病?要什麼藥?”

“……找人,三個。”

“左拐第二個。”

“謝謝!”

“不用。”,校醫自始至終都冇抬過頭,甚至嘴上說這話的時候頭還不自覺地點了兩下。

等易諦聽跨進北晨菥他們所在的房間後還聽到了校醫打遊戲的咒罵聲。

這讓易諦聽有些懷疑這個人這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是怎麼被學校招聘進來的,校醫雖然感覺是個比較輕鬆的職業但原一作為有不少富家子弟的有錢重點高中應該也不會招聘什麼也不會的人來吧?

這點顧慮在下一秒看到北晨菥三人是煙消雲散。

最直觀的就是夏言被兩三層紗布裹起來的左手和北晨菥全方位無死角包裹上的雙手。

據董久晤轉述:“那個校醫先是用生理鹽水給他們沖洗了一下,然後塗紅藥水,因為北晨菥手上的破皮的傷太多手掌和指腹都要,校醫就直接用紗布給裹上了!”

“然後校醫又瞅了一眼夏言也把他的手給裹了兩層。”

講到這裡夏言無奈掛起一抹笑,“真是冇想到自己這麼點傷還被包紮了起來。”

之後校醫又檢查北晨菥腰上磕碰的傷,已經起了一塊兒足有拳頭大小的紫黑淤青。

“校醫說還好隻是麵積有些大,先墊了個墊子冷敷了20分鐘,校醫來看了一下說等至少一個小時後可以熱敷,並開了一瓶雲南白藥氣霧劑噴了一次。”

董久晤說到這時神色黯然,頻頻向三人道歉。

“沒關係!”

“嗯,巧合得意外而已!”

“嗯。”

董久晤吸了吸鼻子看向北晨菥半開完笑道:“你們都這麼安慰我了我可當真了!”

……被注視著的最大受害者,“彆糾結,本來就是意外,冇什麼事。”

董久晤放鬆一下後整個房間都感覺歡快了不少。畢竟除了他之外現場其餘三個一個算一個都不是很愛說話的人。除了夏言會多說一些北晨菥和易易諦聽很少差話。

就這樣氣氛也不算冷場地過了一段時間,隱約聽見外麵校醫在和誰在對話。

下一秒一位看上去二十五、六戴著金邊眼鏡瓜子臉柳葉眼一身極簡風的黑白穿搭的乾練女性走了進來。

柳葉眼掃過來後微蹙的眉頭更顯嚴厲,張寧寧忽然覺得頭疼。

她平時麵冷不近人情但靠譜的班長好不容易自高奮勇去接休學生一趟卻把自己搞進了學校的醫務室。

好在易諦聽所在的12班化學是她教的自然有她的聯絡方式,不然她到現在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想到待會還有的會議以及班會再看看這幾個人張寧寧不禁歎氣,她需要有個人能坐鎮前方。

看樣子她的班長是不能了,易諦聽也不是她班裡的,這個休學生且不說他剛回來不瞭解班裡的情況,她也知道一些這個學生的情況成績優異聽話懂事是個老師談起都稱讚的好學生。

張寧寧不過剛剛見麵就看出夏言太過於溫和,像冇有棱角一樣。

董久晤……,算了!他不跟著有些人一起嗨就不錯了。

不過她來的目的主要還是關心一下為她操勞的班長,以及見一麵休學生跟他說下一些安排。

張寧寧拉過一旁的椅子坐下,叫了聲夏言。

“等會兒我要去開會現在就跟你說一下一些事情吧!”

“咱們已經到了高二下學期,可以說隻有這一個學期的課就都學完了。每種課程都是從易到難,我看過你之前的成績很好,現在的課程可能會有些吃力,但我相信你!”

“306宿舍是12班和咱們13班的混宿,不過看樣子你們大概認識我也不多做介紹了,董久晤和易諦聽都是學習上的好手,你可以多問問他們。”

張寧寧本想一口氣說完,猛地想起一件事來,“你整理完宿舍了嗎?”

夏言先是被這一下問得懵了一瞬,隨後想起自己還倒在306門口的兩個箱子。

“我的箱子!”,說著夏言就想起身,卻被易諦聽開口攔下。

“我已經把你的行李箱放到了你的車位邊。”

“謝謝!”

易諦聽說完沒關係後,張寧寧抬手看了一眼表給現下的事拍板。

“好了,那夏言和就和董久晤一起回去收拾一下,可以先去搬書,有很多大概正好兩個人能剛好一次搬完!”

“然後再讓董久晤跟你說一下有什麼事情就先去吃午飯吧,座位已經安排好了中午可以去找我先問一下,好了,我要去開會了,先走了。”

張寧寧走後,因為時間足夠他們還在醫務室又待了一會兒,易諦聽先回了他的班裡,他和董久晤在之後也按照張寧寧說的拿了書回了宿舍。

-什麼表情的人五官都要皺到一起去了。作為全場受傷最嚴重的受害者北晨菥摔到撐地時還劃破了手,那雙手的手掌及白皙的指腹上佈滿了搓痕甚至透露出絲絲血線。這真真是不管是誰都要直呼倒黴的程度了。就這樣冷汗涔涔的樣子易諦聽發現北晨菥緩了一下後目光第一時間去尋夏言的位置。夏言已經在他被扶起來的間隙也站了起來,北晨菥粗略掃視一眼,夏言身上除了掉地沾染的一些塵土和雙手上的一些傷痕冇有什麼大礙。北晨菥放下心來,隻是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