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隻見煙霧繚繞裡伸出一隻纖纖玉手來,飄飄然道:“上前來,給本宮看看,是何物件?”小太監聽得她自稱“本宮”,心下一驚,低著頭快步迎上來,將呈盤舉得高過頭頂,眼睛不敢胡亂觀望,暗忖這妖後之名果不虛傳,風姿綽約,餘音婉轉,先是引得先帝違抗母命執意封後,後又有燕將軍夜夜留宿臥榻纏綿。呈盤一輕。上位之人沉吟良久,似有不悅之色。謝大人送來的,是一把刀。“怎麼,沈家子嗣已是尋不到了嗎?”薑雪寧的聲音在半空中...-

入夜。

薑雪寧靠在塌上,一身紅裙胡亂穿著,霞帔散落在腳邊,整個人被攏在煙霧裡,看不清情緒。

“娘娘,謝太師給您送東西來了。”空蕩蕩的大殿裡,小太監的尾音和影子都被拉得又細又長。

片刻,隻見煙霧繚繞裡伸出一隻纖纖玉手來,飄飄然道:“上前來,給本宮看看,是何物件?”

小太監聽得她自稱“本宮”,心下一驚,低著頭快步迎上來,將呈盤舉得高過頭頂,眼睛不敢胡亂觀望,暗忖這妖後之名果不虛傳,風姿綽約,餘音婉轉,先是引得先帝違抗母命執意封後,後又有燕將軍夜夜留宿臥榻纏綿。

呈盤一輕。上位之人沉吟良久,似有不悅之色。

謝大人送來的,是一把刀。

“怎麼,沈家子嗣已是尋不到了嗎?”薑雪寧的聲音在半空中悠悠響起,透出一股冷意和疲憊,“還是謝大人如此心急,再容不下我一時半刻?”

不敢動。小太監不敢發出一聲一響。

“告訴他,我要見他。”薑雪寧將那柄短刃向榻上一扔,輕聲地笑。

-“刑部的人皆不敢說出實情,那我便來問你!”謝危已經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慢慢地走向她。他其實很高,文人風骨,卻是武將之軀。走到薑雪寧麵前時,已是擋住了大半光影。眼前越來越暗,心裡那個猜測卻越來越響,震耳欲聾。“謝危,你跟我說實話,張遮還活著嗎?”她抬起頭來看進他的眼睛,冰冷,空洞,深不見底。謝危看著她的眼睛裡蓄滿了淚水,從眼角順著臉頰流下來,流空了,又蓄滿。他突然感覺,如果說出那個答案,她會去死。謝危...